她盯著屏幕被霍霆東把手機拿開，“不用去理。”
江綺點頭掀開被子上床，霍霆東去客廳抽煙，喜怒不形於色的人，眉宇間重重的壓著陰鬱。
江綺不敢閉眼，她不期待明早太陽升起，接下來的日子會把她卷入巨大的漩渦裡。
江綺隱隱聽到客廳傳來聲響，她掀開被子下床。
客廳的燈關著，霍霆東坐在沙發上，心不在焉的在看著電視，電視的音量放的很輕。
電影頻道裡放著黑白的老電影，霍霆東眉頭微微皺起，幽暗的光線下，臉上的疲憊跟煩躁被江綺儘收眼底。
江綺能感受到他需要麵對的壓力。
“還不睡？”江綺坐姿拘謹的坐到他身邊，她克製住自己不太敢跟霍霆東再有親昵的舉動。
她會更看不起自己。
霍霆東拿起遙控器關掉電視，“經常失眠，習慣了。”
江綺相信霍霆東的話，霸總的通病失眠，霍霆東也沒逃過，他們兩個睡過的那些日子，霍霆東很少有睡的很沉的時候。
“我這兒有安眠藥。”江綺要去找藥箱，“艾斯挫侖片你吃過沒有。”
霍霆東拉住江綺的手腕，江綺被扯進懷裡跌坐在他的腿上。
霍霆東擁著她問，“家裡怎麼會有這種藥，你每次都睡的挺好的。”
江綺輕描淡寫的回答，“你不知道的事多著呢。”
霍霆東低頭凝視著她，深夜黑暗的環境，江綺的感官被無限擴大，感受著他身上散發的熱度跟氣息。
江綺聲音很輕，“我去拿藥。”
霍霆東拒絕，“不用了，明天有很多事要去辦，不能沒精神，喂我藥是怕我走？”
江綺道：“腿在你身上，你要走便走，你娶林霜是不是一勞永逸，可以堵住長輩的嘴。”
霍霆東手臂攬的更緊，他耐著性子說：“婚姻在我而言，從來就不是兩情相悅的結合，是家族利益的權衡跟博弈，有些責任如影隨形，我沒辦法擺脫，你說的沒錯，娶了林霜我確實可以一勞永逸，跟兩家長輩交代。”
江綺瞧著窗外濃黑的夜色，“你現在要走來得及。”
霍霆東麵容冷峻，眼眸中是深深的無奈，“我在你這兒放個假。”
母親深夜尋人的舉動，是壓死這段商業聯姻的最後一個根稻草。
霍霆東厭惡極了，無數雙眼睛盯著他，叮囑他讓他怎麼去做。
江綺問：“我這兒怎麼收留你放假，小廟容不下你這尊大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