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今天怎麼會這麼巧,偏偏在她把人救上來的時候,所有的人都過來了,像是約定好的一樣。
或者說,是有人故意將這一行人叫了過來。
她望向一邊麵無表情的餘采薇,心中愈發的篤定這件事肯定和她脫不了乾係,還有她送的那布匹也有問題,若不是那衣服太重,她也不至於會脫去。
好你個餘采薇,竟敢如此算計,這個仇她記下了,她斷不可能讓她和侯府世子的婚事順利進行的。
她憤憤的瞪了她一眼,在丫鬟的追隨下灰溜溜的離開了。
餘采薇心裡冷笑,看來她還是不該抱有那一份不該有的心思,她精心設計的這一切,是為了讓她所經曆過的痛苦,讓餘采嬌也償嘗。
隻是餘常林還是沒舍得下手,可是對她卻是毫不留情。
從此,她對這個父親算是徹底失望了。
眾人見沒有熱鬨可看,再加上時辰也不早了,都紛紛散去。
餘采薇一雙眸子看不出喜樂,隻是悠悠的看了柳氏和餘常林一眼,便轉身離開了。
走在花團錦簇的小徑上,寶翠百思不得其解,有些心疼自家小姐,“小姐,您說老爺是為了什麼啊,如此偏心於采嬌小姐。”
餘采薇微微一笑,應道:“與我沒什麼乾係,現下,我們隻需要做好自己的事情就行了。”
寶翠隻好禁聲,發自內心的替自家小姐覺得不值得,自從夫人去世之後,她們在餘府的日子越發的不好過。
眼下終於盼得一絲希望,隻希望小姐和世子的婚事能順順利利的,她以後有個有力的依靠就好。
餘采薇慢慢的走著,回想到上一世死去之前餘采嬌說的那些話,外祖父一家被蕭逞所害,這一世,她斷然不可能再讓這樣的事情發生了。
看來,她有必要去一趟清河了,那些暗中動手的蛆蟲,也是時候應該清除一下了。
當天夜晚,她便寫了書信,眼下她不好隨便出去,隻能讓外祖父那以生病為由,好讓她有理由能動身前往清河。
寶翠拿了長衫披在她身上,小聲叮囑道:“小姐,夜已經深了,你該歇息了。”
餘采薇將書信放進信封裡麵,遞交給寶翠,吩咐道:“你把這信寄往清河外祖父手上。”
寶翠應下,當晚就把事情辦好了。
清河那邊也快速的給了回應,隻是這書信傳過來之後,餘常林竟是麵帶怒色,用力的將茶杯放到桌上,喝道:“那邊有人會照顧著,也大不用你過去。”
餘采薇側過眸色望向他冷,道:“父親,外祖父年事已高,現如今他病重,女兒應當去探望。”
柳氏眼底閃過一抹擔憂,抬手撫上餘常林的手腕,道:“老爺,雖然話是如此沒錯,可采薇終究隻是一個姑娘家,清河離京城有些路程,隻怕路上不安全。”
餘采薇冷笑一聲,柳氏最會偽裝,表麵上裝作一副慈母的樣子,實際上最會挑撥離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