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換了一身更加華麗的衣裙,卻難掩疲憊之色,顯然長途跋涉而來並非易事。
“此次雖然是我想要來給姐姐報信父親讓我來沈家,說是讓我學習如何管理家務,但你把我安排到如此偏僻的廂房。依我看,你是故意給我難堪吧?”
餘采嬌不滿地抱怨,目光在四周環視,似乎在尋找什麼。
餘采薇心中冷笑,麵上卻不動聲色:
“采嬌,你多慮了。沈家人丁興旺,且幾位舅舅並未分府別住。日頭好的房子早年間就被我幾位舅舅、表哥頂下,妹妹隻是來暫住,總不好讓長輩們騰房間吧。
“再者說沈家規矩嚴明,我怎敢隨意安排。這樣吧,西廂的那間屋子雖然略顯陳舊,但清淨,適合靜心學習,就安排你住在那裡吧。”
餘采嬌一聽是舊屋,臉色更差:“姐姐,你這是什麼意思?我好歹也是餘家的女兒,怎麼就住這種地方?”
餘采薇輕描淡寫道:“采嬌,沈家雖不及餘家富麗,但每一磚一瓦都有其意義。那間屋子曾是我母親、餘家之前的主母所居住的地方,我想,你若真心想學,住在那裡最合適不過。”
餘采薇的話語中帶著不容置疑的堅定,餘采嬌一時語塞,隻能憤憤地瞪了她一眼,不甘心地接受了這個安排。
“你......你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在想什麼,我自有我的打算。”
餘采嬌撂下這句話,便在下人的帶領下去了西廂。
待餘采嬌走遠,餘采薇才輕歎一口氣,轉身返回書房。
回到書房,蕭逞正悠閒地品著茶,見餘采薇進來,便主動開口:“看來,餘家的姐妹情深,也不過如此。”
餘采薇不置可否,徑直走到桌前坐下:“世子爺,若是無事還請回房休息吧。你我畢竟還未曾成婚,不好孤男寡女共處一室。”
餘采薇眸色一深,終究是沒多少什麼。
餘采薇回房,看見他前日裡安排在京中的探子正守在房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