禦醫眉心蹙緊,嘴也抿的極緊,張嘴就來:“老夫摸這脈象著實奇怪,不像是簡單的風寒,倒像是什麼奇病,還是得將帷幔掀開,看看小姐的舌苔再說。”
掀開帷幔?
簡單四個字,叫床上二人瞬間停了動作,餘采薇眉頭緊鎖,一雙眼睛死死的等著他。
這下好了吧,引火上身。
寒煙雖是個十五六的小丫鬟,但虎起來也比這五六十歲的禦醫有把子力氣。
她硬是將人拉到了外間,先是行了一禮,麵上露出愧疚表情。
語氣卻是強硬道:“禦醫大人,我家小姐就是得了風寒,開兩副溫補藥就夠了。”
“開藥還得老夫仔細看過之後才能......”
禦醫很是有醫德,沒有確定病症僅憑借寒煙的一麵之詞,根本就不打算開藥。
寒煙眼睛一瞪,沒底氣也硬要來幾分,伸手就要將人往外推。
“我家小姐今天病情便已經好多了,想必明日便可大好,還是不勞煩禦醫大人了。”
將人一推出門,對上嬤嬤嚴厲的視線,寒煙扯出一抹僵硬的笑容,張嘴便來。
“我家小姐睡熟了,哪有不顧主人意願,不顧閨閣女子名譽,直接掀開帷幔看診的道理。”
“等我家小姐睡好了,自會去找禦醫看診的。”
她話音一落從自己懷中拿出兩個鼓鼓的荷包,向著嬤嬤和禦醫遞去。
“勞煩您二位跑這一趟了,這點碎銀給您二位添杯茶喝。”
嬤嬤和禦醫對視一眼,眼角餘光一直都在盯著寒煙手中的臌脹荷包。
還是嬤嬤先伸的手,這餘小姐本來就不是什麼正經主子,病看不看對她來說並沒有什麼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