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親輕聲細語的撫慰謝玉曦。
“母親,那曦兒先走了,明天曦兒再來看您。”
謝玉曦又戴上了她那副乖巧的麵具。
經過餘采薇時還不忘惡狠狠的剜了餘采薇一眼。
似是在警告餘采薇。
“父親,母親,女兒自知罪孽深重,罪無可恕。”
“女兒自請到鄉下老家,守著祠堂,侍奉祖宗以減輕罪孽,為姐姐祈福。”
“懇請父親母親應允。”
她沒有在言語,隻是雙眼微閉,小嘴微張,露出上麵的牙齒、輕咬著下嘴唇,樣子很是誘人。
“你真的想死嗎?”蕭哥哥表情猙獰、額頭青筋凸起,手指扣的更加的緊。
蕭哥哥也難耐心中燥熱,如此對自己胃口的姿態不停地突破著心中防線,牢獄中的那副模樣,畢竟還曆曆在目。
蕭哥哥托起餘采薇的下顎,邪魅一笑,“餘采薇知道你很想要,但餘采薇就是不如你願,看你怎麼辦。”
很是媚耳的聲音傳入蕭哥哥耳中,男人的尊嚴感還是抵過了心中最後的那道陰影。
蕭逞離去之後,空氣中還彌漫著壓抑的氣息。餘采薇勉強撐起身子,她的身體每挪動一分,都如同針刺般的劇痛在蔓延。但仇恨已經深深地紮根於心,她知道此刻的疼痛隻是暫時的煎熬,她要讓所有人嘗嘗更痛苦的滋味。
“這......這是真的嗎?王爺竟如此待人?”遠處傳來一陣竊竊私語聲,顯然有府中的仆役躲在陰影中議論紛紛。“我聽聞這女子是謝家二小姐,與我們王府上的曦兒郡主乃是親姐妹。真不知道這中間藏著怎樣的恩怨糾葛呢!”
一位年長的侍女歎息道:“唉,世事難料,隻盼這位可憐的姑娘能早日解脫。”
夜色逐漸加深,王府外的一條狹窄小巷內傳來了腳步聲。幾位身穿粗布衣服的漢子正聚在一起飲酒聊天。
“嘿,聽說了嗎?那位叫什麼來著,對,謝家那個被趕出來的女兒今天被放出來了吧?”一人喝了一大口酒後,隨意地提到了這件事。
“謝家的事啊,誰不曉得呢。咱們王城裡麵可是出了名的秘密呢。”另一人笑著接話,“不過說來也奇怪,怎麼就那麼巧,每次一出什麼事那小姑娘就會遭殃。”
“可不是嘛!我有個遠房親戚就在謝家做工,說上次曦兒病重的時候,這孩子就被關進了柴房裡挨了好幾天餓。”第三人插話進來。
幾人的語氣裡充滿了好奇,同時也夾雜著不少同情之音。“真是夠狠啊,這樣對待一個小姑娘。”
“哎,你們可知道這姑娘如今在哪裡?說不定哪天咱倆還能遇上了。”先前說話的男人突然冒出這個念頭,引得其他幾個人哄笑不已。“你莫非對她感興趣不成?小心點兒好哇,人家可不像咱們這般平平常常。”
與此同時,在城外的一間破舊廟宇裡,餘采薇正依靠在角落處養傷。這裡雖冷寂無人打擾,卻是最適合她目前狀況的地方了。當那些談論關於自己的言語通過微弱聲音飄進耳鼓時,一絲冷笑悄然浮現於嘴角——這些普通百姓的反應恰恰驗證了自己之前的猜想:民心所向並不完全偏向那些表麵風光無限的貴族家庭;而真正令人敬仰和擁護的力量永遠來源於正義和勇氣。
數日之後,恢複了些許體力的餘采薇開始籌劃複仇計劃。“首先要做的便是重新獲得進入皇城的權利......”自言自語間,她心中已有計謀萌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