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接著說:“對,比較忙,也沒心情去外麵吃,就在餐廳隨便應付一口,所以比較吵。”
其實現在許嬌也已經看不到那邊的畫麵,她隻能看到趙祁已經修剪,變得短短的發茬,和那隻貼近手機的耳朵。
她嗤笑一聲:“喂,你那邊到底是什麼情況?你確定你真的是在食堂吃飯?”
到底是怎麼了?
為什麼要騙她。
就算真的發生什麼意外,也沒有什麼需要隱瞞的吧?
還能有什麼是她不能知道的事情?之前趙祁就連家裡那些破事都和她說過,公司裡就算出現再大的亂子,也沒有比那些私事,更難以啟齒吧。
趙祁並沒有第一時間回答她的問題,經過了短暫的沉默之後,他再開口,聲音聽上去有些許乾澀。
“嗯,在吃飯,姐姐怎麼突然這樣問?是想和我一起吃飯嗎?我還在排隊,要不一會兒打完飯再給你回電話。”
許嬌冷下了臉,很嚴肅的直呼他的名字:“趙祁。”
趙祁左眼皮跳了跳,突然有種不好的預感。
“我們打的是視頻通訊,我剛才看到了,你根本沒有在食堂。”
是在一場宴會上。
這玩意隻要你想,隨時都能開,每天大大小小各種名頭的宴會多不勝數,但大部分人頂多三五個月赴約及格比較重要,推脫不掉的。
而趙祁這麼頻繁的赴宴,當然是因為他那個父親,總是塞給他一堆事情,就像是當初推脫不掉的相親那樣,他再次被無數次的扔到人前,處理一些本來並不需要他去處理的人際交往。
如果說是放權,當然不至於這樣滿腹牢騷,但他隻是讓趙祁去見一些很邊緣的人,一群沒什麼實際作用的紈絝子弟,純粹是折騰人而已。
披上一層好聽的名聲,讓人沒辦法拒絕。
現在與當初,比對趙祁通過趙家能做的事情,幾乎就是空有名頭的架空太子和地方土皇帝的區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