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可以引頸受戮,把命都交付給許嬌,但在與許嬌有關的事情上,他卻不可能鬆手一絲一毫。
仍舊冰冷的掌心一寸寸摩挲著熟悉的肌理皮肉,去探尋皮下的骨,去摸索那顆不曾屬於自己的心。
想......想咬她一口。
趙祁莫名的,生出這種想法,並且蠢蠢欲動。
眼看都已經箭在弦上,許嬌才突兀的笑了起來。
她笑的聲音聽上去尖尖的,不像是歇斯底裡,也不像是真的開心,有點像是狐狸,眼睛也笑眯了起來,隻是實在不像是真心在笑,倒是能看出幾分譏諷。
“騙我很好玩嗎?怎麼不真把自己摔死啊?”
她還是溫聲細語,說出來的話卻像是一把淬毒的刀一般,紮進人心裡。
偏生還抓著他的東西,讓人連走都做不到。
冷汗已經從額頭冒了出來,從來都是他怕許嬌離去,非要按著她、箍著她,不擇手段的約束她,避免她隨時抽身離去。
現在倒是好了,一下子全部顛倒過來,如今他是真的想要逃走,偏偏許嬌做的,比他還要過分。
逃避有什麼用?頂多是暫時把狂風暴雨往後壓,但之後隻會更難處理。
趙祁好歹也是懂得積怨難返這個道理的。
任由額頭的冷汗滑落,他為難的看向許嬌,又順著她的手臂,視線緩緩下滑,最終落在了她手上,和她捏住的東西。
那隻對比他來說,格外小的手,都被襯托的白皙了幾分。
他的呼吸亂了節拍,也不知道是疼的,還是因為彆的。
“彆捏了啊。”他悶聲悶氣的說,“真的會壞的。”
“姐姐倒是好歹心疼我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