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歉,讓你受了委屈。”
“是哪一個委屈?是故意算計我一次次,是利用我一次次,也是次次懷疑與背棄,隱瞞和欺詐。”許嬌揪住他的領帶,指腹按在領帶夾上的藍寶石上,觸感微妙,她輕聲說,“你確實挺擅長委屈人。”
“我們如此相處隻會兩敗俱傷,為什麼不能在局麵還沒有那麼糟糕的時候選擇分開?對你、對我,都是一件好事。”
“姐姐......”趙祁艱難的開口,“是不是誰對你說了什麼不好聽的話,你相信我,我......”
“是你啊,分明你親自作出的事,為什麼又不敢承認?把我耍的團團轉,真的很有趣嗎?”
許嬌低聲笑著,被時間消磨的恨意又蓬勃生出。
區區半個月的時間,實際上消磨不了任何的恨,頂多是讓她不至於把狼狽表露在他麵前,讓他多一件笑話自己的理由。
“趙祁,我恨你。”
她輕飄飄將這句在當時就想說出來的話說出口,又笑的更燦爛了:“你看,我終究還是如你所願了。”
“我不在乎你難不難受、痛不痛苦,是否會因為我的突然離開而擔憂忐忑,最近過得怎樣,你就算去死,我也不在意了。”
“你總說我太心軟,那我還得多謝你,把我馴成這副模樣,讓我戒掉了那些陋習。”
訓化永遠是雙向的。
她思考過這件事,卻被溫水煮青蛙,自以為看破一切,實則仍舊在他人算計裡麵。
一廂情願以為趙祁就是自己身邊一條惡犬,對其餘人凶是凶些,在她麵前卻永遠撒嬌賣萌,討好示弱。
狼就是狼,怎麼可能變成狗?
倒是自己被磋磨的不像樣子,狼狽成這副模樣,竟然還要給他臉麵。
多可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