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祁不清楚，他也不想清楚。
他隻知道自己在很早之前就已經設想過無數次，死在她身上他也心甘情願，甚至對他這種人來說，已經算是最好的下場。
吻痕像是綻開的玫瑰，但是卻不夠紅豔，因此，也算不上多痛。
突然被他這樣對待，許嬌自然是生氣的，但等她好不容易找回理智，剛想要嗬斥趙祁的時候，卻感覺身前的觸感不太對勁。
有點涼，像是眼淚打落在上麵。
她問：“你哭了？”
趙祁沒有說話，隨後也沒有東西再滴落下來。
應當是在努力把眼淚給憋回去，又害怕開口會被她察覺。
“為什麼要哭呢？”她繼續詢問，“分明被欺負的人，是我吧？”
“我都還沒有哭，你為什麼要這樣？”
許嬌輕笑一聲：“你是要做實自己聲名狼藉，還是要讓我跟著一起的那種？怎麼這樣歹毒啊。”
又是那種話裡帶刺的感覺，分明他們還沒有平和幾天，就這樣自如的恢複了這種狀態。
可能，這才是適合他們相處的氛圍？
許嬌不太清楚，但就算此刻是她在占上風，實際上，她依舊是很討厭這種感覺。
她不喜歡此刻的氛圍，也沒有那麼喜歡看趙祁眼眶通紅的模樣。
而且此時此刻，在不算多寬敞的車廂裡，以如今的姿勢，她也看不到他現在的模樣。
隻能感受到他又把臉埋進她懷中。
濡濕的觸覺根本難以忽略。
這條禮裙絕對要報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