刺鼻的酒精味兒傳了出來，季修宸太陽穴一陣抽痛，胃裡也翻滾著幾分痛意，艱難地保持著清醒。
“為了防備我，你們究竟做過什麼，不會這麼快就忘了吧？”
“若非如此，我又怎麼會在很小的時候就離開了家裡，在爺爺的庇護下長大，如果沒有爺爺，我現在恐怕已經不會活著了吧，大概會被你們虐待至死。”
“不過你們現在應該很後悔沒有弄死我，可惜你們沒機會了。”
季修宸經常把死這個字掛在嘴邊。
為的也是讓季老爺子聽一聽。
那些事情實在過去得太久了，以至於季老爺子心裡的印象似乎也不那麼深刻。
被這樣一提，像是平靜的湖水泛起了漣漪。
那個時候的季修宸何其艱難？
母親去世，父親又討厭他，鐘愛第三者，以及第三者的孩子。
以至於他就算受到再大的欺負，也不會開口維護一句。
畢竟楚湘就連做小三這種事都能乾得出來，顯然是沒有什麼道德底線可言的。
季老爺子眼神微微一變，但很快就被隱藏了過去。
“你怎麼能這樣說呢！”楚湘故作鎮定：“就算你認為我待你不好，可你父親呢？他畢竟是你親爹！又怎麼可能不愛你呢！”
“愛我？”季修宸以為自己聽錯了，“你說這番話的時候，自己難道不會心虛嗎。”
“我怎麼了......”
“所謂的愛我就是在我八歲那年讓我罰跪兩天兩夜，又或者是讓我在雨夜中度過了一整晚，對我進行言語上的侮辱，還有任憑我被繼母欺淩也沒有任何作為嗎？”
季修宸明顯氣勢愈發強烈，沒有半點妥協的意思。
楚湘眼神飄忽不定，用力按著掌心，笑得唇角都快要顫抖了：“那都是誤會，你當時年紀還小，自然和真實情況有些偏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