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音落,寢宮內的眾人都不敢大聲呼吸。
阮鸞麵色凝重,嗬斥道:
“你竟然敢假孕爭寵?!”
“臣妾不敢!”
阮芫一下子跳起身,跪在了床榻上。小臉上閃過委屈,“臣妾並沒有蓄意爭寵,也以為自己懷了身孕,姐姐你最了解我,我不可能為了爭寵就放下如此大錯!”
她顫巍巍的就要拉著阮鸞的手,想要求得她心軟,至少在眾人麵前,她們也是一副姐妹情深的樣子。
昭空冷笑聲傳來,“誰知道呢?一個庶女,在阮府待管了,沒準以為什麼下做手段都能在東宮立足。”
“你怎麼這樣說芫妹妹?她剛來東宮,難免有年輕不懂事的時候。”昭媛看似責備的瞥了一眼昭空,實則落井下石,徹底證明了她的罪證。
阮芫一副百口莫辯的樣子,雙眸含淚的看著阮鸞。
阮鸞緊抿紅唇,說不生氣是假的,可得知她並沒有懷孕,卻也莫名的鬆了口氣。
她嫁入東宮不到兩年,太子常住白馬寺,回東宮的次數屈指可數,更彆提來著後院逛一圈。
可如今阮芫一嫁入東宮,便與太子有了夫妻之實。無論她有沒有懷孕,也證明了她在太子心中的特殊地位。
於情於理,她都沒辦法徹底趕儘殺絕。
阮芫似乎也察覺到了她的為難,轉眸無辜的看向站在中央的裴鄞。女人長發及腰,身上隻穿著紗質睡裙,大片雪白的肌膚露出,再配上那一雙濕漉漉的雙眸,是個男人都會心軟。
裴鄞卻依舊麵無表情,他手執佛珠,淡聲道:“既然此事是個烏龍,查清楚便好。若無彆的事,孤便回寺了,今日還未曾誦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