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鸞嗤笑,“彆說趕出東宮,就這杖責三十下來,芫良娣恐怕半條命都沒了。”
“如此才能讓她長個記性!”昭空抬著頭,像一隻高傲的孔雀。
裴鄞轉動佛珠,嫌惡的退後幾步,仿佛惹上了什麼嗜血的妖魔,急急開口:“出家人不可殺生。佛曰:放下屠刀,立地成佛。”
“對對對,臣妾知道錯了,以後不會再出現這樣的烏龍了!”阮芫急忙符合,感激涕零的看著裴鄞。
裴鄞嘴角微微上揚,他道:“既然知錯就改,想必芫良娣是真心知錯。昭空你又何必再咄咄逼人?”
昭空急的麵色漲紅,狡辯道:“臣妾沒有!隻是這件事事關皇嗣,殿下您不能偏袒她!”
“孤沒有偏袒。”裴鄞拿著佛珠,雙手合十,“既如此,那便罰芫良娣三個月不可食肉,每日抄寫佛經百遍吧。”
大家都沒反應過來,阮芫率先行大禮叩拜,“多謝殿下寬厚,臣妾一定認真抄寫佛經!”
不食肉便不食肉,偷偷吃便是。抄寫佛經百遍,隻要讓丫鬟和小廝們每人寫幾遍,百遍很快就會完成。
阮芫心中暗喜,麵上卻仍舊一副委屈巴巴的樣子,仿佛自己受了多大的冤枉。
百密總有一疏,裴鄞捕捉到了她眸中閃過的狡黠。
“即日起賬房減少竹蘭小築的食例。至於佛經,每日送到白馬寺,孤親自檢查。”
什麼?
阮芫欲哭無淚。
他莫非有讀心術?怎麼自己想什麼他都能猜的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