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芫沒有虛與委蛇,直截了當的開口說道:“大夫人,那十兩銀錢是我給母親的,並非小妹所偷。現如今母親高燒不退,請您相救。”
她站在原地,像一個不屈不撓的小白楊。
美婦人靠在椅背上,狹長的眸子微微上揚,把玩著手中的帕子。“你的意思是我冤枉你妹妹?錯打了你母親?”
她緩緩抬眸,對上了阮芫的眼睛。
大夫人生了一雙上揚的丹鳳眼,與阮鸞有幾分相似,可惜人老色衰,漂亮的眸子漸漸變得犀利,多了幾分尖酸刻薄。
“我沒有那個意思,當務之急是請求夫人拿出人參救我母親一命。”阮芫沒有功夫與她扯皮,“大夫說,母親急需要拿人參救命,求夫人給我。”
大夫人輕笑,語氣冷冽,“人參那樣貴重,我這可沒有人參。”
“可前幾日劉家送禮,送的便是這千年人參,我剛剛還去賬房看,庫房還有的。”
她早就料到大夫人會這樣說,便提前做了調查,以防不時之需。隻是她隻能查看,並無調動庫房的權利。
偌大的阮府,能夠打開庫房的隻有兩人,一位便是阮丞相,另一位就是大夫人。
“你這是在逼我,那我若是不給呢?”
大夫人眯著眼,突然冷聲道:“彆以為你嫁給太子便有了權勢,你跟你母親一樣隻會用下作的手段。終究上不得台麵!”
阮府不止一房姨太太,大多數都是同僚相送,或者是在彆家府上看到的美人,取回來做小妾。
可唯獨阮姨娘,既不是彆人相送、又不是阮丞相看對眼,而是在大夫人院中醉酒睡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