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冷不丁的如此說,卻側身示意阮芫進來。阮芫莫名紅了臉,將洗臉盆放下,支支吾吾解釋道:
“臣妾闖白馬寺是見殿下熄了燈,所以才頭腦發熱進入。殿下大人有大量,就不要跟臣妾一般計較。”
裴鄞修長的手指撩起帕子,用力將其擰乾,隨後抹了把臉。
“事出有因,這次便下不為例。”他將帕子重新放入水中,突然像是想到什麼一樣,問道:“近日怎麼不見你抄寫的佛經?”
自從三日前將第七遍佛經送去白馬寺,阮芫便頗有懈怠,不是手疼,就是患了風寒,總之一遍都未曾寫完。
她見太子不曾過問,所以也沒把它放心上。想著就算把佛經送過去,沒準裴鄞也不會看。索性就不寫了。
可他是真的會看?!
阮芫心虛的垂眸,主動蹲下身子,伺候裴鄞將鞋襪脫掉,又往盆裡兌了些熱水。
“最近......最近事物有些繁忙,又要回家探親,臣妾沒空抄寫佛經。”
她的聲音越說越沒有底氣,隻能殷勤的幫男人端水泡腳。
小小的身子蹲在地上,隻給裴鄞留了一個圓滾滾的腦袋。
“是嗎?”裴鄞將信將疑,“孤還想,若是你把佛經抄完,便恢複你的食例。”
“真的嗎?”
阮芫驚喜抬眸,對上了男人含著笑意的眼睛。像是猛地落入萬丈星辰,心跳不自在的漏了一拍。
如今裴鄞隻身著裡衣,露出修長的脖頸和白 皙的胸口,隱隱約約的胸肌出現在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