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是那樣的畫麵太過和諧,一時讓他失了分寸,有了不該有的幻想。
阮芫見他神情木訥。調笑道:“殿下,您該不會在心疼我吧?”
心疼?
他一心向佛,六根清淨,怎麼可能去心疼一個愛慕虛榮的女人?!
裴鄞緊抿唇瓣。
阮芫眨眨眼,笑著道:“若是殿下真的關心臣妾,那麼一會兒允許臣妾搬上搖椅進寢室睡吧?大廳裡漏風,臣妾怕母親的病沒好,自己就又倒下了。”
不過是在房間裡多置一張床,又不是同床共枕,就算孤男寡女共處一室,可他已經出家,她又是名義上的良娣,應該沒什麼關係。
“你不要打擾孤就行。”
話音落,他似是心滿意足的回到軟榻上,蓋上了嶄新的棉被。
火燭被熄了一半,阮芫這才抱著搖椅走入室內,躡手躡腳的放在了床榻的不遠處。
她側眸看了一眼裴鄞,小聲呼喚:“殿下,您睡了嗎?”
半晌無人回答,隻留平穩的呼吸聲。
阮芫這才安心的躺到搖椅上,隨意的蓋了一個毯子。
搖椅睡得並不舒服,夜裡起風,會發出吱呀呀細微的聲響。女人翻來覆去的聲音也在寂靜的屋內響起,裴鄞麵朝牆壁,緩緩睜開了黑眸。
阮芫的脖子有些發酸,因為沒有枕頭,所以醞釀了半個時辰睡意也沒有睡著。
她輕輕的歎了口氣,認命的從搖椅上坐起。
“怎麼還不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