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鄞的大腦一片混沌,藥效越來越重,身體也逐漸變得綿軟無力。
他們隔著很遠,可他似乎還能聞到獨屬於女人身上清甜的柑橘香。
這是她特有的香料,
像是秋季上供的橘子,又大又飽滿,咬一口便能流出汁水。
他無聲的滾動了一下喉嚨,不知不覺在阮芫身上停留了片刻。打量著她身體每一寸肌膚。從前那些他觸碰過的地方,此刻都曆曆在目。
是什麼感覺呢?
柔 軟?嫩滑?還有那雙如黑萄似的杏眼,撲眨撲眨的看著自己,明明心裡動了很多壞心思,可表麵仍舊裝出一副單純無辜的模樣。
她怎麼能夠這麼壞?
裴鄞緊閉雙眸,指尖掐入掌心,關節處泛著些許白。
阮芫站的腳疼。
她偷偷的扭了扭腳腕,緩慢向中間的凳子挪動。屁股剛剛挨到凳子上時,身側傳來男人冰冷的聲音,“你過來。”
阮芫詫異的指著自己,“我?”
“對。”
裴鄞一臉認真,白 皙的臉上浮現紅霞,看起來宛如平日裡誦經念佛的樣子,一點也沒有被下過藥。
女人站起身,朝著他而來。昏黃的燈光勾勒著女人曼妙的身姿,頭頂的流蘇隨著她的動作緩緩搖晃,裴鄞對上了她的眸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