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門關上,房內隻剩下他們二人,氛圍忽然變得奇妙起來。
裴鄞心中揣測這女人為何忽然來找自己,正想著,不待他發問,阮芫忽然用力的跪倒在地。頭重重的磕在地麵上,發出了一聲悶響,這一下聽著就疼。
阮芫直起來時,果然已經紅了一片,她自己卻渾然未覺,眼睛泛紅的對裴鄞道。
“求殿下庇護!我如今已經與嫡姐撕破臉皮!之後得不到他們的庇護,他們必會對我母親下手,請您護住我母親。臣妾願意為您肝腦塗地,死而後已......隻求這一件事。”
阮芫說著鼻頭發酸,心裡有些不甘,憑什麼旁人可以輕輕鬆鬆得到的幸福,自己和母親卻要拚掉半條命才能有?
但麵對裴鄞時,阮芫是絕不會表現出來的,隻紅著眼睛求著對方。
可憐兮兮又眼巴巴的,眼裡全是他。
裴鄞一怔,側頭輕咳了聲。但他想到那女人被刻意隱藏起來的資料,又並不肯當場答應,反倒意味深長的看著阮芫笑了笑,口中說:“有些事未必非要舍近求遠求我,我已是出家人,並不能很好地照亮你母親。”
真是就差讓阮芫去找他母親背後的人了,可阮芫並未聽懂對方的話。心下多了一些挫敗和失望。
“可我母親不過是再尋常不過的一個奴隸,連妾室的身份都混不上,真的沒什麼人脈能求,否則臣妾絕不會求到您這裡。還請殿下大發慈悲!看在臣妾對你忠心耿耿的份上,幫我母親一把......臣妾,真的隻有這一個母親和妹妹了。怎麼都…要護著的。”
阮芫說到這已經哽咽了,眼巴巴的望著裴鄞,眼裡帶著淚花兒,甚是可憐。
抽了一下小鼻頭,阮芫輕聲的哀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