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耐心勸說,希望自己的兒子能聽從他的話,裴鄞卻難掩失望的望著他。
“兒臣知錯。”
他跪下來結結實實地磕了幾個響頭,皇帝又於心不忍起來。
他心軟,看不得兒子如此,見狀就又歎息:“你實在不必如此。朕並未怪你。”
見裴鄞不再開口,皇帝也閉了嘴,擺手讓他回去好生反省,裴鄞轉身就走。
皇帝望著他背影許久,才若有所思的問太監:“他是不是仍舊在怪朕?”
太監陪笑連忙說道:“太子爺最是體恤皇上怎會怪您,想來是年輕人氣性大,心裡堵得慌,便有時不愛說話了。”
皇帝一想,他年輕時的確也是如此,很愉悅地接受了對方的解釋。
裴鄞憋著一口氣回了東宮。
就見到一臉擔憂在門口等著他的阮芫。
“殿下可還好,您怎就如此衝動,為臣妾打了那起子狗東西!臣妾受點委屈沒什麼。這樣實在是不合適,聽說那李家權勢能比肩您,臣妾聽著真是擔心死了。”
裴鄞看著眼前人忽然便是一陣的恍惚,眼裡心裡莫名湧起了奇異感覺。
他入宮,父皇看似嘴上隻訓斥一句,心裡卻不知有多怪他,而倒是眼前這個小女人,沒一句好聽的,卻全是對他的關心。
阮芫見他不說話了,猜測是不是自己的話,把裴鄞說的不高興,趕緊又找補:“但是臣妾沒怪您,您替臣妾出頭,臣妾高興還來不及,哪裡舍得怪您,隻是心裡擔心,語氣剛才有些不好,您彆著惱。”
輕輕的聲音忽然被打斷,裴鄞冷淡的來了一句:“不曾怪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