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芫想:是的他知道。
裴鄞就是這般明知不可為而為之的人。
阮芫張了張口想說,其實自己可以去,卻被一把拉住,那手有力,抓著她便叫她無法動彈,無法掙紮。
阮芫扭頭癡癡的望著裴鄞,男人給了她一個堅定的安撫的眼神,阮芫便輕輕垂了眼。
太監都快急哭了,他這邊抽的要死,這兩位主子還給他玩眉目傳情呢。但他哪敢說話。指哀求的看向裴鄞,試圖讓對方改變心意。
裴鄞卻用力攥住阮芫的手,並不肯讓眼前人就此離開。這一走便是危險。
“回去稟告母後。”
裴鄞叫了另一個侍衛去。這人赫然是方宋。
“你親自去告知母後這一切都是怎麼回事。不必隱瞞,讓母後也不必擔心,兒臣自有分寸。”
阮芫忽然緊張的不行,在人走後就抽回了自己的手。
結結巴巴:“人人走了,不必繼續如此。”
那雙手柔嫩,裴鄞似乎還意猶未儘,但他飛速壓下所有情緒。
二人不尷不尬地閒聊了幾句,越說越尷尬。
鳳儀宮中。
皇後本就憂愁,見有人來卻不是阮芫,更是皺眉。
方宋連忙笑道:“娘娘放心,臣今日過來。就是同您說一句太子殿下他自有打算,並且早料到會有今日之事發生,一切儘在掌握之中。您隻管高台看戲。您的兒子不會讓您失望。至於昭儀娘娘。她本就無辜,不過是一枚棋子。且並非自願入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