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大人夜裡都不同她一起睡了,隻說夜裡怕自己打鼾會驚擾夫人,其實誰不知道他是嫌棄。
這一家便在這一夜裡漸漸達成一個相同的目的,要回京城,光明正大的回去,讓所有人都看著他們家要風得風,要雨得雨,便是暫時失了聖心也不怕。
又半月。
裴鄞忽然來了阮芫這裡,一來便攤了張信:“涼州忽發疾病,如今發展巨快,實在像是人為。”
阮芫皺眉:“我爹他們不就去了那兒嗎?”
裴鄞輕輕點頭,這便是他前來的原因。
“你爹自告奮勇去處理此事。因消息傳遞不及時,我這裡收到的信息是他已經去了,並且小有成效。”
阮芫看他的眼神,仿佛他在騙自己。
“您彆跟臣妾開玩笑,就他那樣惜命的性子,平日裡家裡殺豬殺雞他都要躲著些,生怕刀子砍到他身上,掉他半根毛下來。他那樣還能親自去處理?便是身為丞相是也做不到,何況如今不過是一個縣令,這樣吃力不討好的事......”
越說越發現麵前人神情凝重,阮芫皺下了眉,可見此事是真的,那麼事情就蹊蹺了。
他們兩個都直覺不對,隻是眼下,也不知這究竟是出於何等目的。
直到次日,裴鄞再次聽到關於阮芫的流言蜚語,他忽然勒馬,轉而奔回了府中。
一回去便見剛要梳洗的阮芫,他氣喘籲籲站在門口,看著那人呆愣的神情,咬牙道:“是李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