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多疑自己知道,沒想到他竟然會去調查瘟疫的病因。
見這信上染了血,她知道這封信也是被人拚死帶出來的,就親自撿起來,心裡又覺得無比可悲和可歎。
誰能想到隻是為了一個官員能從涼州離開,他們能喪心病狂到製造這樣大的一場災難。
他們自己分毫不傷,卻有無數百姓因此顛沛流離。甚至為此喪命,他們沒有心!
阮芫的眼睛不自覺也跟著泛起了紅。
她為那些窮苦百姓而難過,也為如今身邊這個悲傷痛恨到了極點的男人難過。
裴鄞卻心裡隻有一個想法。
他在質疑。
皇權在上。
他們怎敢?
“讓人收拾。孤......想一個人靜一靜,念會兒經。”
阮芫應了。
又隔好一會兒才帶了潤喉茶,敲門進去,此時裴鄞已平複了些,但仍不停地敲著木魚念著經。阮芫悄悄跪到他身旁,同樣念誦著往生超度的內容。
她不知如何去陪伴他,也不知如何向他表達自己對他屢屢相助的感激,唯一能做的似乎就隻有永遠陪在他的身旁。陪在這個心思純良正義,卻屢遭打擊的皇朝繼承人的身旁。
出奇的這一次的裴鄞沒有強裝鎮定和她坐在一起,或者很快就尋個借口離開。他幾乎將外界看作空亡,隻有偶爾被阮芫喂幾口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