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什麼不好滿足的,阮芫告誡自己。
但次日起來,阮芫卻還是起了高燒,燒的頭腦暈沉。迷迷糊糊的直叫著娘。
秦芬替阮芫抹了眼角滲出的淚馬不停蹄又趕緊去想彙報情況,被阮芫一把拉住。
阮芫虛弱卻堅決。
“不要告訴太子殿下,你給我請些東西過來。讓我讀讀經文吧。也不必去叫大夫,沒什麼的。”
阮芫知道自己是因為什麼,她怕了。
她怕那樣的事真的發生在自己身上,卻無法改變,已經成為東宮女人的現狀。因此也就隻能忍受。
阮芫翻了一本經書出來,跪在蒲團上不停的念誦。一遍又一遍,一句又一句。她靜靜的想,就讓自己在這念經,念到死也好。
隻是沒想到這自己一病到底還是被裴鄞知道了。
裴鄞閒來無事習慣性的往阮芫這走。聽說那人今日一日都沒見人便覺不對,等到時,看到阮芫單薄的身影跪在小佛堂前,正在認真的誦經,他心念一動。
焚琴煮鶴,閒雅淡然無過於此。
他隻覺眼前這個女人仿佛變了許多,是他從沒見過的樣子。
裴鄞緩緩走進去,跪在阮芫的身旁,同樣默默的念經,阮芫驚了一瞬。下意識想起來,但反應過來後飛速的重新跪好,姿態反倒更加認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