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掌結結實實落到了阮芫身邊,侍衛的手上那手如鐵鉗一般,自己沒覺得疼,阮鸞卻捂著手,猛的後退了幾步,疼的眼淚花都出來了,侍衛直接將她拿下,不許她再有掙紮,阮鸞隻能跪在地上流淚。
“姐姐,你說你是不是蠢?”
阮芫揮了揮手讓侍衛下去,隻留下一個大力嬤嬤摁著阮鸞。
阮芫從床上緩緩下去,因為病還沒好,走路都是虛浮的,麵色蒼白,整個人直接消瘦了一圈。
她在阮鸞麵前轉了一圈給對方看自己無比瘦削的身形:“你瞧瞧你不過是助紂為虐,卻叫我吃了多少苦受多少罪,我難道不是你同父異母的親生妹妹了嗎?”
阮鸞不說話,扭了頭過去不想看她。阮芫蹲下輕輕捏起她的下巴,端詳著自家姐姐這張芙蓉麵,再次歎息著笑了:“你動腦子想想,看清楚裡麵的利害關係,究竟誰才是你真正的盟友,誰才想盼著你死?”
阮芫和阮鸞天然的就是相互扶持的關係。兩個人天然就應該成為最佳的盟友,是因為阮鸞太蠢,所以兩個人結仇到現在不死不休。
“誰是你真正的朋友,誰是你真正的敵人?”
大力嬤嬤適時的鬆開手,阮鸞沒了扶持,竟一下子癱坐在地上。
她猛然抬頭:“是我......錯了。”
這樣的語氣,前所未有的虛弱和心虛。
“姐姐啊。你去抄佛經吧,七日,靜靜心。”阮芫最後說了一句,就指揮手下人將阮鸞送走。
一句都懶得和她多說。
阮鸞跌跌撞撞走出去,望著外麵的暖陽。
是她,真的是她,她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