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芫連忙點頭答應:“天下人皆知您的虔誠,您不用解釋,臣妾明白!”
鬥戰勝佛也是佛。
裴鄞不再試圖解釋,兩人隻是又一起走了一陣。難得這般閒暇,夜色嫋嫋,青輝陣陣。他們不管身後跟著的下人,又聊了幾件府裡發生的不大不小的事情。
當夜,一隻飛鴿悄悄的跑出府,被裴鄞的人當即結下,連夜送到阮芫廂房。
阮芫真的累了。
打了個嗬欠,看著跪在地上的小丫鬟春桃。
“你是咱們東宮裡查出來的第六個眼線,你說說你們,東宮是缺了吃還是缺了穿,怎麼一個個就非得向著外頭的人不可?”
太子和外頭的人能比嗎?
將來做他手底下跟著的人,豈不是日子比在外頭伺候好一千倍一萬倍。
當今陛下潛邸裡跟出去的,當年是二等地,如今也有宮裡做嬤嬤的,還有出去嫁人夫君也得了官位的。
阮芫說了這些又看著春桃。
“你在東宮難道沒有體麵?你又不是沒頭沒名的小丫鬟,何必如此?”
“奴婢不敢作死,是奴婢被逼迫致死,無奈才冒險的!”
春桃忽然哭著猛然磕起頭來,也許是阮芫寬容的態度讓她有了一線希望的錯覺,她大聲哭嚎著自己的委屈。
“奴婢的家人讓他們抓了去,隻要奴婢替他們做事,否則奴婢的家人一個都活不了......”
砰砰砰。
磕頭的聲音愈發響亮。
“那是養大了奴婢的老子娘,奴婢便是自己死了也不能看著他們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