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此刻在東宮專屬的營帳裡吹著秋末的小涼風,閒適而怡然自得,阮鸞聽著那些話,眼皮子動了動,心裡難免有些苦澀。
是啊,兩姐妹一同嫁給同一個男人,一個得寵至極。一個就毫無存在感。這說起來誰不說自己一句可悲呢?
但麵上還強撐著一臉笑的解釋:“我妹妹自小便是這樣歡喜活潑的性子,太子殿下疼愛自然也是應該。”
李氏夫人聽著眼睛一動,忽然像是想到什麼玩笑似的:“那你這妹妹不就是傳聞中太子殿下心尖尖上的明月光嗎?不過這麼論起來還是不夠啊,最厲害的就是死了的白月光。畢竟死透了,才能讓男人心裡隻有緬懷,沒有一點怨恨。將來哪個女人看著長得像她再寵一寵,那就是情深不壽了。”
“是啊,若是死了,與她相似的姐姐妹妹肯定也要得一些偏愛和照顧。”
李夫人身邊的老嬤嬤打趣的來了一句說完就住了嘴。阮鸞則是若有所思起來,神情逐漸的凝重。
沒有一個女人不想得到自己丈夫的獨寵,如果得不到那就毀掉。
“日頭都下來了,約摸過不了多久皇上就該讓外頭的都回來,我就先走了,家裡那一幫老小還都指望我這一個人操持。時刻離不開人的。”
李氏夫人臉上帶著故作甜蜜又煩惱的微笑。說完了話,就帶著人走了。
阮鸞整個人都呆住。
靜靜的坐著良久,腦中思緒紛亂,一邊是李夫人的諄諄教誨,一邊又是阮芫和自己互相爭鬥的場麵。
她,也不想一直這樣的,被自己的妹妹壓在頭上。還總是不受重視。
手攥的緊緊的。
一些奇異的想法漸漸上癮,阮鸞感覺自己又要變成以前的模樣了。
她......無法不心動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