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縣令似乎是心中深信不疑,裴鄞皺眉,扭頭去看荒山,又忍不住歎氣。
“雪族覆滅之前也是極其大的一個族群。一眨眼時光匆匆如今他們隻剩下燒焦的山頭了,什麼都沒了。”
“那等人何必為他們心疼,當年他們若不是造反......”
“父皇已經在重查此事,當年之事未必真如我們看到的一樣,否則他們為何如此著急的燒山?”
裴鄞那清澈的眼眸裡透出幾分堅決來,用力的攥住拳:“不瞞你說,你我喝了這幾場酒,我也將你當成自己人了,此事我也是要查的。當年他們是最忠誠不過的,就突然叛逆了......父皇實在是不願意接受。”
裴鄞說完就裝作失語的模樣,但又叮囑對方要是有什麼線索就記得交給自己,興致缺缺催促馬兒快走,不想再看這荒涼殘破的黑黑山頭。
縣令心中開始猜測當初的事情究竟有沒有處理好,越想越心驚,明明沒什麼事,卻已經讓他自己把自己嚇出一身冷汗來了。
他夜裡又和他夫人同他而眠,為了在裴鄞麵前展現出自己是個好丈夫的模樣,他和這人老珠黃的老太婆都睡了好幾天了。
縣令夫人被驚醒,問:“怎麼了?”
縣令張口想說話,下一瞬又覺得沒得說。
他翻身去拉被子,疲憊不已:“算了,睡吧。”
他實在是怕先頭的事情被裴鄞發覺異常,連帶著自己也跟著連帶了。
隔日就悄悄尋了借口,將先頭的東西分開給裴鄞看了看。
裴鄞收了一堆東西,和阮芫一起拓印過後便隨意翻了翻,還給了縣令。
他們都覺得奇怪。
阮芫更是直言不諱:“這些東西看起來像是他隨意拿出來打發我們的,可我總覺得那裡另有深意。”
裴鄞也一起翻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