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芫找到裴鄞說完這些事。
又神情嚴肅地補充道:“若是可以,我倒希望能幫白洛枳找些自保的手段。女子在世處處艱難,身邊一直帶著貼身的侍衛,這傳到外麵是要說閒話的。彆人再厲害比不過自己厲害。”
阮芫可以不在意這些,但是世俗在意,那些人在乎的時候,他們最好還是在乎一點。
否則也會影響到他們自身。
“也好。就照著你說的辦,安排白洛枳去學習武功。”他正說著,忽然看到阮景晨敲門進來。
阮景晨手裡捧了一盆漂亮的碗蓮,巴掌大的青瓷盆,雖然不是品質極好的那種品種。但也能看出來是外麵做的質量上乘的那一茬。
"姐姐你瞧,外麵賣的碗蓮,據說在暖室裡養上三五日就能開花,花開極好。重點是這種養花的樂趣極有意思!"
阮芫高高興興的接過去,順口誇了他一句:“你真是有巧思。你說的對,我還沒自己親自養過幾次花呢。”
家裡花花草草自然不少,但多數都是讓下人去養。
阮芫自己忙裡忙外的,哪裡顧得上去養花,但這種碗蓮顯然就是專門給事情多而無暇親自照顧的貴婦準備的。
入手也簡單,怎麼看怎麼好。
阮景晨笑得更熱誠,起勁的主動伸手教她應該怎麼養。
裴鄞忽然覺得眼疼。笑笑笑,笑什麼笑?臭小子讀書不成,仗著習武有天賦也不認真,哄人倒是上進。
他心裡帶著點酸勁的想著,忽然對阮芫提議。
“不如就讓這小子去教導白洛枳,他們兩個與你口稱弟妹,身份也算是親近。有你在中間擋著,他們兩個親近,也沒人會說閒話。尋常的武學師傅雖然有經驗,卻也怕傷了白洛枳的細胳膊細腿。”
綜合而論,阮景晨怎麼看怎麼都是個很適合教導白洛枳的人。
更重要的是裴鄞真不想看著對方整天在阮芫身邊跑來跑去唧唧歪歪的,搞得像是真的親姐弟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