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內的空氣仿佛凝結,這不是我第一次對他動手。
三年前我險些抑鬱,情緒很不穩定,意識不清醒時,打了他幾 巴掌。
他顧不得臉上的傷,將我緊緊抱在懷裡,啞聲說:“染染,你多打我幾下,隻要你彆生氣,要怪就怪我,是我沒保護好你。”
我知道他大少爺脾氣是不好的,現在顯露出來了。
他當下冷了臉,眼裡的火熱散了個乾淨,方才的情熱,像從來沒發生過。
我攏了攏衣服,猛地扣緊開關,剛拉開車門,一隻手比我更快地將車門合上。
顧硯舟扣住我的下巴,湊近我,聲音冷得能抖出冰。
“很好,打人的功夫倒沒忘!”
“真要分手?”
“徐染,你可能忘了一件事,你的第一次,是你母親送到我床上的!”
我臉色微白,全身冰涼。
他說的沒錯,我當初隻是想跟顧硯舟談一場純潔的戀愛,根本沒想到更深一層。
誰知,我的母親直接在我水裡下藥,把我送到顧硯舟住處,將我往他懷裡一扔,再往顧硯舟手裡塞一盒東西,把門一關,後麵發生的事,順理成章。
我不喜歡這樣忽然發生的事,而且,那時我跟顧硯舟的感情也沒那麼深!
我顫著嘴唇,說了一句:“所以你跟我說這個是要乾嘛,你認為是我算計了你嗎?”
我不想聽他的回答,整了整被他弄亂的衣服。
黑色包臂裙被他扯爛,露出光潔的大腿,絲 襪同樣也不能幸免遇難。
這樣出去肯定是會引起誤會的。
我乾脆將肉 色絲 襪脫下,塞進包裡,再用外套綁在腰間,這樣不至於太狼狽。
一番動作下來,我能清楚感受到顧硯舟的視線,我看向他。
相較於我,顧硯舟依舊披著他斯文敗類的皮,深色襯衣崩了幾顆扣子。
下車後,我聽到車內飄出的聲音。
“徐染,我看你能撐到什麼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