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他的手機響了,顧硯舟沒有理會,伸出一隻手將電話斷了。
但電話依舊鍥而不舍地打來,顧硯舟這才放開我接電話。
“硯舟,你在哪,我頭好痛,你能不能過來陪陪我?”
是葉晶晶的聲音,顧硯舟沒有故意避開,我自然能聽見。
他鬆了鬆領帶,壓迫感隻爆發出短暫的一瞬,隨即便連帶著那股懲戒的氣息,一並被收斂乾淨。
我沒有等他掛斷電話,徑自開門下車。
手驀然被拽住,我沒有掙紮,聲音平靜地沒有一絲波瀾:“顧硯舟,你想腳踏兩條船嗎,你之前不是跟我說,最不恥這種事嗎?”
“她不是唯一,而我對你還有感覺,就這麼簡單。”
這是他給出的解釋。
我忍不住笑了。
原來一個人可以變得這麼徹底。
我不想再跟他多說什麼,打開車門下車,顧硯舟也沒有攔我,關上車門時,他的聲音飄出來。
磁性聲線透過車窗傳出,壓出幾分沉悶:“徐染,少跟他來往!”
我當沒聽見,快步離開。
剛要打開門,安曉回來了,她見我臉色不正常,趕忙將門打開,扶我進去,摸了摸 我的額頭,見不太燙,鬆了口氣。
她想到什麼,從包裡拿出一罐糖:“剛我遇到沈清宴了,你還記得它吧,之前一直跟你上下學那位,這是他讓我給你的。”
我接過糖,微愣。
忽而想到顧硯舟剛說的話。
“沈清宴,之前給你打電話的沈清宴?”
沈懷照給我打過電話?我怎麼一點印象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