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硯舟不知道什麼時候發現我一直跟著他的，現在躲著也沒意思，倒不如直接上去。
我跟在周明後麵，一直到頂樓。
頂樓隻有一間套房，舟明推開厚重的檀香木雕花大門，側身讓我進去。
我進去後，並沒看見顧硯舟的身影，更彆說葉晶晶了，身後的門關上，我在沙發坐下，隱隱聽到浴室傳來的水聲。
片刻，浴室門被打開，顧硯舟剛洗完澡，頭發還沒完全乾透，發梢垂下來遮住額頭，一貫冷淡的眼神意外多了幾分柔和感。
身上隻在腰間圍了條浴巾，露出精壯的胸膛，我沒有閃躲，直白看著：“顧先生，你找我有事？”
顧硯舟在我對麵坐下，拿出一份文件，甩在桌上，我清楚看到那幾個大字。
是翡翠項目的計劃書。
這一下，我還有什麼不明白的。
“怎麼顧先生對這個項目也感興趣？”
我故意問。
顧硯舟曲指輕敲，淡聲說：“對你比較感興趣。”
他說的直白，要是放之前，我肯定不會像現在這麼平靜，心底沒有一點波瀾。
我笑了：“我沒有吃回頭草的習慣。”
旋即，我將視線轉到文件上：“我想知道，這個項目出了什麼問題，能虧損這麼多？”
就算知道他是有心為難，但也得裝傻不知道，公事公辦地問。
顧硯舟沒說話，視線落在桌上，我順著他的目光，看到桌上的煙盒和打火機，一下明白他的意思。
我頓了下，利落地從煙盒裡掐出根煙，遞進他嘴裡，顧硯舟也很配合地攜住，我垂著眼，手半遮著煙頭，點煙。
自始自終，我都能感覺到顧硯舟落在我身上的視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