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摘掉藍牙,眼裡是顯而易見的嫌棄:“我不用這個杯!”
我有些無語,紙杯怎麼他了。
我不慣著他:“隻有這個,你愛喝不喝,或者你生嚼藥片。”
顧硯舟臉色很難看,加上生病,整個人像從地獄出來索命的男鬼。
“你彆這樣看著我,身體是你自己的,出什麼問題都跟我無關。”
我打了個哈欠,已經淩晨一點多了,現在困的眼皮都快磕上了。
我拎包準備離開:“時間不早了,你在這睡一晚吧,我先走了。”
“不準走!”
顧硯舟的語氣顯得有些激動,我腳步微頓,聽聽他又要乾嘛。
“留下來陪我。”
他說這話時臉不紅氣不喘,理所應當的兒。
我在心裡白了他一眼:“身體不舒服就多休息,你都這樣了,總不能也讓我跟你一樣吧。”
留下來,是不可能的。
誰知,顧硯舟忽然伸手,拽住我的手腕,他那隻手還打著點滴,這麼一拉一扯,點滴的地方沁出血絲,在骨節分明的手背上格外顯眼。
“你......”
我見狀,並不怎麼敢用力,這人瘋起來真是連命都不要了!
我不敢用力甩開他的手,生怕一用力那血就飆出來了。
“我一個人睡不著。”
我不敢相信這種話會從他嘴裡出來,帶著幾分撒嬌的意味。
眼見著手背上的血越聚越多,我假意說留下,實則想等他睡了之後偷偷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