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藥,他堅持要出院,我沒遂他的心,見他堅持要走,我也退一步:“最起碼你今天要在這,明天出不出都隨你。”
沈清宴輕歎了口氣,答應我,勉強在醫院留一天。
看到他點頭,我鬆了口氣,陪了他一會兒,病房來了一位不速之客。
可能最不想見到他的人是我。
顧硯舟直接打開病房門進來,視線在我和沈清宴身上逗留了幾圈。
“你來乾什麼?”
我沒什麼好氣的問。
他停在病床旁,居高臨下地看著沈清宴,雙眼泛著冷光。
“來看看你還能活多久。”
我蹙了蹙眉,顧硯舟迎上我不悅的目光,輕笑:“我哪裡說錯,你指出來。”
他忽然過來意味不明,多半沒什麼好事。
我起身,拽著他的胳膊想讓他出去,偏首低聲說:“有什麼話你跟我說,彆在這說些有的沒的。”
“跟你說?”
顧硯舟驟然攥住我的手腕,沒等我反應過來,已經被他拉了出去。
“乾什麼,放開!”
顧硯舟將我拉到外麵,冷笑:“你知道他還有多少時間嗎?”
我心頭微震,一直回避的真相要被他袒露出來,使我不得不麵對。
顧硯舟見我不說話,語氣譏嘲:“看來知道,他把你賣了你還在為他數錢,徐染,你什麼時候這麼天真了。”
他伸手掐住我的下巴,力道不減,下巴瞬間紅了一片,我揮開他的手:“這是我的事,不需要你多事,請你以後注意分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