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先生,徐染在你旁邊吧,請你讓她接聽電話。”
顧硯舟掃了我一眼:“有什麼話可以跟我說。”
“要是說財產的事就免談!”
顧硯舟將手機放在耳邊,另一隻手點了根煙,緩緩吐了口白霧。
沈老爺子沉默,好一會兒才開口。
“清宴是沈家人,再怎麼說,他的一切都屬於沈家,顧先生,說句不好聽的,你沒權插手沈家的事。”
包廂靜謐,就算沒開免提也能聽到他的聲音。
沈老爺子明顯不悅,聲音帶著壓迫,但接聽電話的是顧硯舟,沒被他的氣勢嚇到。
“徐染的事就是我的事。”
他將煙摁滅,將沈老爺子的話壓了回去。
沈老爺子像被氣到,呼吸沒有剛剛那麼平穩,最後他什麼都沒說,掛斷電話。
顧硯舟將手機給我,視線朝我幽幽看來:“這筆財產一天不解決,沈家一天不會放棄。”
“你想好怎麼做了嗎?”
我收好手機:“怎麼做你不就給了我答案,就按你說的去做,我沒什麼可說的。”
顧硯舟低低笑出聲,朝我勾了勾手,示意我過來,我沒動。
他也不急,依舊不疾不徐說著:“徐染,你最讓我欣賞的一點,是知道什麼該要,什麼不該要。”
我扯了扯唇:“謝謝你的誇獎。”
我默認他在誇獎我,懶得想彆的,就算他是在說彆的,我也不在乎。
現在我最擔心的,是沈家那邊,一天拿不到這筆財產,他們一天不會罷休,就像顧硯舟說的。
這筆財產,他們要定的了。
但這筆財產不乾淨,它不屬於我,更不屬於任何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