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硯舟拉住我的手腕，往前一拉，薄薄的酒氣撲撒在我臉上。
不難聞，反而平添幾分曖昧。
我任由他握著，聽他把話說完，冷笑：“重新開始？做你的第三者嗎。”
他擰了擰眉，捏著我的手一緊，我垂眸瞥了眼，手背青色筋絡鼓起，蘊著一股蠻橫的力道。
“就算你沒結婚，我也不會跟你在一起。”
他緊緊盯著我，像是要把我吃掉，我歪了歪頭，溫柔一笑：“我不吃回頭草，相信你也是的吧。”
話音剛落，他倏然將我抵在牆上，在這樣的黑夜，他攥緊我的兩隻手腕，一樣的蠻橫的力道，一樣的黑夜。
恍惚回到了三年前的那個黑夜。
我以為自己已經放下，但觸到和當年一樣的場景時，還是會想到。
逃不出這夢魘。
大腦的一根弦驟然繃斷，我大口呼吸著，極力保持冷靜。
雙頰倏然被掐住，掰過我的臉，我撞進他的視線，竟在他眼裡看到了擔憂。
我笑自己產生了幻覺。
顧硯舟這麼自私的人，怎麼會出現這種情緒，就算是真的，也不過是他的偽裝。
“哪裡不舒服？”
他的手很大，幾乎將我整張臉包住，我直直看著他，聲音很輕：“顧硯舟，你跟三年前那晚的男人沒什麼區彆。”
雙頰一痛，他聲音沉的駭人：“當年的事跟我沒有關係，要怎麼說你才相信！”
“當年如果不是我，憑你自己，你以為可以撐過秦家的報複？”
我垂下眼，下巴一痛，迫使我看向他。
“你說的沒錯，但如果不是你，我不會遇到這些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