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從陽台看過去的視線,剛好是我住的地方,而且看到的還是我的臥室。
幸好我有拉窗簾的習慣,不然一個望遠鏡,啥都看的到了。
心底頓時冒出幾分不適,身後傳來腳步聲,他換了一身休閒的灰色毛衣,顯得他的肩更加的寬。
我打量了眼房間,發現沙發後麵的角落,果真放著一個望遠鏡。
或者說,他根本就沒想著要藏起來,明晃晃地放在那,讓我看到又怎樣。
大概猜到這個望遠鏡是做什麼用的,但我還是問:“我可以知道它的用途嗎?”
他順著我的視線看去,直接將望眼鏡放在陽台,我走過去一看,望遠鏡對的方向,正是我臥室的方向。
呼吸一滯,胸腔裡有什麼在翻江倒海,我忍著才沒將眼前的望遠鏡砸了,因為我賠不起。
我忍著怒氣問他:“你什麼意思,是以為我沒證據證明你在偷窺嗎!”
“我完全可以告你!”
我沒有在開玩笑。
本身我就是一個注重隱私的人,很不喜歡,甚至可以說是反感有人窺探我的隱私。
現在顧硯舟完全是在我的底線上蹦躂,我幾乎忍不了。
與我的大聲怒斥相比,他顯得平靜的多。
“就按你說的,去告我,但徐染,你考慮清楚。”
他倏然靠近我,大手按在望遠鏡上,深邃的目光逼視我:“如果真那麼做了,吃虧的是你。”
我譏嘲地笑出聲:“所以你現在是在威脅我?”
“你可以這樣認為。”
他越過我,拿出醫藥箱放在桌上,打開:“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