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非他們能順利將權力窩在手心，能有絕對話語權，不然也就隻是父輩手裡的提線木偶罷了。
“不用了。”
顧念的嗓子像是被什麼東西堵住了，她認真地看了梁崇等人一眼，艱難地扯了扯唇瓣：“我自己可以回去，謝謝你們。”
哪怕隻有一瞬間也好，她不想再跟這些人扯上關係。
顧念遊魂一般離開了住院樓，她慢悠悠地往外走，本來想著隨便攔下一輛車回去，沒想到一眼就看到了等候在大門口的商凜。
顧念死氣沉沉的眸子裡有亮光閃過。
“商凜？你還沒走嗎？”
顧念快步走過去：“剛才真是對不起，我爸媽他們......”
商凜看著顧念紅彤彤像是哭過的眼睛，搖搖頭說：“先上車。”
顧念點了點頭。
她的腳步不再沉重，坐上車的時候那種窒息的感覺都慢慢消失了。
她終於感覺到自己是鮮活活著的。
商凜沒多說什麼，開口詢問顧念要回家還是回學校。
顧念知道自己是逃不掉的，今天她在這些人麵前說了這些話，父母是肯定會回來找她的，所以她對商凜說要回家。
商凜聞言看了她一眼。
最終還是沒說什麼直接發動了車子。
車內氣氛很安靜，但卻不會叫人覺得尷尬。
顧念甚至覺得全身心都放鬆了。
她忽然有了傾訴欲，開口問：“商凜，你在商家過得快樂嗎？”
商凜側頭看了顧念一眼，語氣不鹹不淡：“一般。”
顧念想過商凜說快樂或者不快樂，唯獨沒想過這個答案。
她側過身，麵對著商凜，一臉好奇地問：“能不能跟我講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