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的李星君,也幾乎隻剩下半條命了。
他從兜裡顫巍巍的掏出一枚金創丹來,服用下去,金創丹快速愈合著傷口,李星君身上的傷好了大半,但金創丹能夠愈合的也隻是皮外傷,而李星君也受到了的很重的內傷。
內傷隻能慢慢調養了,可能需要十天半個月,才能完全恢複過來。
整個弧光門都靜悄悄的,隻有李弧光跪在地上,還在嘶聲力竭的哭吼。
他肯定是很傷心的。
他和李弧光是親兄弟,兄弟倆彼此相依為命長大,一步步爬到今天這個位置,他與李弧光之間的感情自然不必多說。
如今大哥已死,他悲痛萬分!
而弧光門的弟子,則全都火熱的看向李星君。
這些人似乎都有了幾分狂熱崇拜的味道了,他們認準一個人,就喜歡無腦的去崇拜,如今李弧光已死,這些人就好像急需一個新的信仰一樣,對李星君又無比崇拜下來。
而在那些弟子人群中,唯有靜鳴是稍微正常的。
他雖然也很開心激動,但並不盲目的崇拜,隻是有些擔憂李星君此刻的狀態。
李星君擦了擦嘴角的血跡,簡單的包紮了下身上的傷口,他一步步的就朝著李弧明走了過去。
本來李弧明正哭嚎著,看到李星君走了過來,他立馬哆嗦的站了起來,就要逃跑!
靜鳴眼疾手快,立刻就反應過來,“彆讓他跑了!”
他招呼著弧光門的弟子,蜂擁而上,擋住了李弧明的去路。
李弧明心裡咯噔了下,驚恐無措的轉過頭來,恐懼的看著一個如同血人的李星君走了過來,害怕與恐懼完全充斥了他內心。
悼念大哥的死歸悼念大哥的死,想要保命又是另一回事了。
李弧光已經死了,哪還有啥兄弟情深可言,他雙腿一軟,就跪在了李星君麵前,眼淚鼻涕齊出,就衝著李星君大哭起來。
“彆、彆殺我啊!”
“我什麼都不知道!”
“都是大哥做的!都是大哥做的!跟我的一點兒關係都沒有!”
“還請李先生放過我!放我一條狗命……”
他話說完,就用力的朝著李星君跪拜起來,哪還像剛剛那個緬懷大哥的好弟弟呀!儼然就是個貪生怕死之人!
一位弧光門的弟子,憤怒的站起來,一腳就將李弧明踹倒在地。
“李先生!彆聽他胡說!李弧光任何決策,都是跟他商量出來的!他就是李弧光的狗頭軍師,罪惡至極!金絕對不能放過他!”
李星君拖著血淋淋的身體,來到李弧明麵前。
他蹲了下來,一把掐住李弧明的下巴。
“說說,當初在高速公路,我與你弧光門素來無冤無仇,你們是在誰的指使下要殺我的。”
李弧明艱難的咽了咽口水,目光有些躲閃。
李星君直接就將赤日劍架在他的脖子上,揚起一些邪笑來,“看來你還是沒看懂現在的情況,需要我再讓你明白些嗎?”
“不、不用!”
原本不敢說的李弧明,趕忙擺擺手,“我說!我說!”
然後,他開始講述起了全過程。
正如李星君之前所猜想的一樣,正是馬家家主馬羽龍花錢雇傭弧光門,讓弧光門來殺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