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稚嫩的臉龐,因疾病而黯淡,最終一一離她而去,成為了她很長一段時間的夢魘。
此刻,他們的聲音竟如此清晰地響在帳篷外,邀她共赴往昔的遊戲,這幻覺般的場景令她不禁顫抖。
那些療養院的‘小夥伴’,曾是她心中不願觸及的暗角。
他們或出於無知,或出於惡意,給她幼小的心靈留下了難以磨滅的傷痕。
說她是沒有爹媽的野孩子,還往她的書包裡放過毛毛蟲...仿佛還在心頭蠕動,提醒著她那段孤獨與無助的時光。
唐靜竹側身躺在帳篷內,努力調整著每一次呼吸,不讓內心的波瀾顯露於外。
她的手在睡袋中緊握成拳,指甲幾乎嵌入了掌心,卻仍要強迫自己保持麵容的平靜,不讓一絲異樣泄露。
她深知,裝睡是她曾經應對恐懼與孤獨時最擅長的偽裝。
此刻,這份技能再次被喚醒,她告誡自己,無論外界如何喧囂,無論那些記憶如何糾纏,都必須堅守這份假象。
決不能睜開雙眼,讓現實的裂縫吞噬了這份不易得來的寧靜。
而郝英俊呢,聽到的卻是一群美女在外麵喊他出去飆車...
郝英俊在心裡想,都什麼時候了還玩玩玩!你們不怕死我怕啊!我家就我一個男孩!
姐姐萬一不結婚不生孩子,那傳宗接代的任務不就落到了他的頭上!
煩死了!(六小齡童音效)彆再叫他出去玩了!他是那麼愛玩到不要命的人嗎???
正當思緒紛飛之際,外麵那群小姐姐的喧鬨聲戛然而止,取而代之的是宋蕊焦急而清晰的求救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