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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林輕絮和程初去的是一家開在警局旁邊的店,味兒不錯還安全。

酒至微醺,她想起年少時的岑佞,他真是從小到大都很好看的一個人。

從上學就有數之不儘的女孩子給他寫情書,但是從始至終,他從未看過一封。

那時候情竇初開,她笑問岑佞:“怎麼不看?”

坐在台階上的少年眉目飛揚。

他說,“你沒給我送啊。”

那一瞬間,她心臟被狠狠擊中。

原來那眾星捧月的少年一直都在等她那封簡陋到遲遲不敢送出的情書。

昨日情濃,如今已是慘淡收場。

喝到最後,她已經意識不清,程初拍拍她的肩膀,“絮絮?”

她抓著程初的手,把臉貼在她的手背上,乖的像隻貓。

醉時,她總隱約聽見年少的岑佞在她耳邊說話,長身玉立的白襯衫少年拎著書包在一側肩膀。

遙遙的對她喊,“絮絮,上學去了,快點,又要遲到,我才不陪你罰站。”

她用臉去蹭程初的手,喃喃自語,“不罰站,再也不罰站了。”

程初歎口氣,給程許打電話過來幫她一起把林輕絮送回家。

沒多一會兒程許過來,幫兩人結了賬後把林輕絮背在背上。

“以後彆喝這麼多,兩個小姑娘不安全。”

程初擺手不說話,兩人慢慢往前走,林輕絮隱約感覺有人背著她往前走。

腦子裡不自覺回想到岑佞帶她去遊樂園的時候,她羨慕彆人被爸爸背著,而她父親很早就去世。

那時候岑佞就蹲下來把她背起來往前跑,一邊跑一邊和她說,“蕪湖,起飛嘍。”

她不是哪一刻對他心動,而是很多很多個時刻裡都被他俘虜。

那是彆人所不能理解的觸動,她成長期一直缺憾的東西,後來有人都給她。

林輕絮趴在程許肩膀上,他走著走著,感覺肩膀上突然濕了一塊兒。

而後就聽林輕絮在他耳邊軟軟的吸鼻子,小聲說,“蕪湖,起飛嘍。”

程許當她小孩子心性,背著她轉圈圈,然後跑了兩步,“好了,飛完了。”

“姐姐乖一點,不要掉下來了。”

林輕絮喝了酒不太吵人,隻是記憶混亂,一會兒一個場景在腦子裡飄。

程許看她鞋子鬆了要掉下來,把她放在路邊的長椅上坐下,蹲在她麵前給她穿鞋子。

少年人低著頭,肩寬體闊,黑色的發絲淩亂的蓋在頭上,顯得又拽又酷的。

林輕絮情不自禁伸手觸碰到他的頭發,程許抬頭看她,她的指尖滑落在他的側臉上。

程許寬大的手掌覆蓋在她的手上,像隻忠犬守衛它的主人。

“姐姐,怎麼了?”

林輕絮下巴搭在他的肩膀上,她說,“岑佞,你是個騙子。”

他說永遠不會背叛她,他說以後要娶她一起過一生。

後來漫長的歲月裡,他自己都忘了當年愛她時的模樣。

更何況那些輕易許下的承諾。

程許原本臉上還帶著溫和的笑意,聽到岑佞的名字後臉色瞬間冷下。

在林輕絮看不到地方,他目光冷的像個準備撕咬獵物的狼犬。

程許手指帶著強硬意味的扭過她的臉,“忘了他不行嗎?”

他說,“看我,姐姐,我要你看我。”

陰影處有攝像頭的燈光一閃而過,程許敏銳的發覺了什麼。

有人跟蹤偷拍。

略微沉思,他便知道是誰的授意了,但是有什麼關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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