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怎麼懷疑,也隻是猜測他一會兒要發脾氣而已,但是沒想到,事情駛向了她完全沒猜到的地方。
車子完全不是去酒店的方向。
她敲擊兩下車窗,“停車,岑佞,我不用你送了。”
他此時臉上所有的情緒全部都褪去,隻剩下冷硬的沉默和擊潰不了的堅實防禦。
看著沉默開車的人,林輕絮終於意識到了不對勁兒。
“你要帶我去哪兒?我明天還有比賽要參加,我還有病人要照顧,還有很多事要做,你別發癲行不行?”
“岑佞?”
“岑佞!你說話!”
他不說話,一路開到他為林輕絮擇定好的牢籠裡,打開車門,一把將她攔腰抱起,扛著上樓。
她趴在他肩膀上,聽到一聲清脆的大門落鎖的聲音,真的被嚇到了。
“你個死人,做什麼邪啊!”
“你正常點行不行?!”
“岑佞!你別鬨了好不好?”
無論她怎麼說,他始終是無動於衷,徑直把她扔在柔軟的床鋪上。
林輕絮剛要起身,就被他一手推的躺了回去,他跨在她的腿上,膝蓋壓在她身體兩側。
冷情的一手去拽領帶,每次林輕絮試圖掙紮起身都被他輕鬆的推回去。
她簡直不敢相信岑佞會這樣對她,可是事實就是這樣,此時此刻她才明悟。
岑聲的事,是岑佞一塊腐爛痛苦的逆鱗,他遠比她想的要在意。
她手指顫抖著去摸他解襯衫紐扣的手腕,“我不惹你生氣了,你別這樣嚇我。”
他緩緩拉開她的手,赤裸上身俯下來,和她咫尺之距的對視。
“晚了,林輕絮,你太傷我的心了。”
或許,他早就該換一種方式來對待她了,退讓隻會給別人機會。
“我想要的,不用別人給,我會拿到。”
原本捧在心上的姑娘,陷入精致的牢籠,顫抖著哭了一夜。
到了後半夜她已經哭都哭不出聲音。
手腕無力的垂在床邊,合眼疲憊的睡在被褥裡,雪白脖頸上都是汗濕的黑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