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清辭沒有直接下定論,而是說:“我跟她接觸太少,隻能憑經驗初步判斷,具體的要長時間觀察,最好是讓她主動接受檢查。”
謝灼皺眉,咬了咬牙,像是下定某種不情願的決心,“反正你都搬過來了,離得這麼近,幫我多看著點。”
陸清辭輕揚唇角,“我會的。”
不知道為什麼,謝灼看他這副模樣,聽到這三個字,心裡頭特彆不痛快。
他不痛快就想給彆人找點不痛快,首當其衝就是顧承州那個渣男。
“昨晚那段錄像拿到沒有?直接交給老賀,讓他給溫顏這個臭丫頭當原告律師,非告死姓顧的那個小三不可。”
陸清辭道:“多給她找點事情做,能避免她獨自消沉。我看得出來,她挺在意你的。”
後麵的話頓時聽得謝灼身心舒暢,故意板著臉,“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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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顏回去後其實壓根無事可做。
她吃得很飽,癱在沙發上,電視開著,房間裡有這些聲音不會過於安靜,她也睡不著,就這麼找不到焦距地發呆。
一個人的時候,她總覺得周圍的一切都空茫茫的,好像全世界就剩下她在孤獨著。
沒有人要她,也沒有人愛她。
溫顏起身,在房間裡漫無目的地走著,其實她也不知道要做什麼。
最後停在流理台前,麵前是各種各樣的刀具,從來沒用過。
她細白的手指在刀柄上一一劃過,隨後抽出其中一把,鋒利的刀光閃著寒意,刀身映出溫顏失神的眼眸。
空白的腦海裡不斷閃出瘋狂的念頭。
握緊它,對著心臟刺下去,或者對著動脈割下去,她就能去找會要她愛她的人了。
她伸出白皙細弱的手腕,腕上青筋脈絡四處延伸,刀刃對準慢慢壓下去,壓出一道血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