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顏瞳孔一縮,匆匆退回來。
身形修長的男人和衣躺著,一條手臂橫在眼睛上,露出下麵半邊臉,薄唇輕抿,唇色很淡,一雙長腿伸直了,還有小半截搭在外麵。
怎麼看怎麼委屈不舒服。
溫顏眸光閃動。
陸清辭,因為她喝醉了,不放心她一個人在這兒,所以竟然在她家的沙發上這樣將就著睡了一晚?
他怎麼......這麼傻?
連條毯子都不知道給自己蓋的嗎?
溫顏怔怔地站在原地看了他半晌,腦子裡亂哄哄的,但卻有一股暖流經由心臟處蔓延向四肢百骸。
她覺得手腳都熱了起來,也蓄起了新的力量。
她不知道陸清辭是什麼時候睡過去了,但以他平時的作息,這個時候早就起來了。
不會是她昨天晚上後來還發了酒瘋吧?
把他折騰得太狠了,所以他才疲憊至極,睡到這會兒還沒起。
溫顏又愧疚又感動,眼眶鼻子都酸了酸。
她深吸一口氣,輕手輕腳地回臥室拿了條毯子出來,小心翼翼地給他蓋上。
溫顏保持著這個姿勢深深地看了好一會兒他沉靜的睡顏,然後才抓著手機坐到落地窗前的躺椅上點外賣。
早晨的陽光溫柔靜謐,專心在外賣單上備注“家裡有人睡覺,不要打電話”的溫顏,沒看見沙發的男人微微揚起一瞬的唇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