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她家破產後,顧母就從以前的和善變得越來越刻薄,每次見到她都沒有好話,如果隻是說她自己,她都懶得搭理。
但偏偏帶上了陸清辭。
對溫顏來說,任何稍微帶不好意思的詞放在陸清辭身上都是在侮辱他。
溫顏偏頭看過去,微微一笑:“伯母,您說這樣的話之前,先看看你兒子身邊站著什麼人。”
顧母頓時瞪大眼睛。
如果溫顏和彆的男人一起出席宴會是不要臉,那帶著小情人站在門口迎賓的顧承州,豈不是更不要臉?
非要拿這個比較的話,顧承州無論怎麼比都是最沒臉的那個。
溫顏說完,不顧顧母難看和憤怒的臉色,輕輕晃了下手,“陸先生,我們走吧。”
陸清辭微微垂眸,褪去眼底的寒涼,微微勾唇,“嗯。”
他從小認識的溫顏,這些年默默關注的溫顏,一直都不是個逆來順受,隨便吃虧的人。
她有鋒利的刀,也有尖銳的刺,隻要她想,隨時都可以反擊。
哪怕沒有任何人的幫助。
兩人剛走,顧承州便抽出了被宋芷涵挽著的手,怨懟地看了顧母一眼:“媽,大庭廣眾之下,你在亂說什麼?!”
顧母神色一僵,麵對自己的兒子倒沒了那股盛氣淩人的味兒,“媽也是氣不過,老爺子念在以前的情分上讓她過來參加壽宴,她還敢帶野男人,分明是來示威的!”
顧承州氣到心梗:“什麼野男人,那是白雲醫院的院長,也是雲霧山莊的主人,是顧氏現在最得罪不起的人,你懂不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