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沒想到最後下來的是陸清辭。
雖然、雖然也是分開了他們,可現在不就變成了她和陸清辭兩個人孤男寡女在同一個屋簷下嗎?
這也行?
溫顏心裡的小惡魔又冒了出來,在她眼前揮舞著小魔叉,激動地說:“當然行!你們可是非常非常好的朋友,這是不一樣的關係!因為你知道,你們絕對不會發生什麼出格的事,你做的很成功,很成功!”
溫顏幾乎沒怎麼抵抗就被洗腦成功了,亂糟糟的腦袋被自己抹得一片空白。
她不去想今晚那些各種各樣的場麵,也不去想陸清辭和婁憶詞的關係,所有的一切都在她這兒歸於零,隻要眼下他在這兒,就沒有和婁憶詞單獨相處的機會。
她也不願意想自己的卑鄙和無恥。
她閉了閉眼,腦子裡晃過一個念頭:“原來我也是這麼心機可恨的人,我這樣齷齪的內心也很惹人厭。”
她和陸清辭永遠都會止步於“最好的朋友”,卻又惶恐他心裡出現更重要的人。
溫顏捧著水潑在自己的臉上,順著水流不住擦拭自己的身體,仿佛沒有知覺。
直到不小心碰到手臂上的傷口,疼痛讓她猛然一個激靈,她連忙關掉水,抓起浴巾擦乾身上的水珠,匆匆套上睡衣,從頭到尾深深垂眸,遮去眼底的驚慌。
她來到客廳,陸清辭已經整理好了客房的床,甚至還比她先洗完澡,正坐在沙發上擺弄茶幾上的醫藥箱。
他穿著深藍色的真絲睡衣,綢緞一樣輕薄順滑的料子,寬鬆的款式,他的扣子依然扣在最上方,但睡衣的設計是鎖骨往下幾厘米都沒有扣子,衣領被迫敞開,他微微傾身往前拿藥,瞬間露出一片精壯的胸膛。
溫顏是站著的,從她的角度,哪怕隻瞥一眼都能看到他衣服裡因為動作而繃緊的腹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