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邊收拾藥箱一邊說道:“謝灼明天就能回去工作了,後天我去醫院坐班,你跟我一塊兒,幫你傷口拆線,再開點藥。”
“嗯。”溫顏輕輕應聲。
“很晚了,回房去睡吧。”
溫顏一頓:“......好。”
“晚安。”
誰也沒提剛才的事情,仿佛真的隻是不小心,產生的任何情緒反應都不值一提。
溫顏先回了臥室,陸清辭把藥箱收好後,在原地站了幾分鐘,才轉身回房。
客房就在主臥的對麵,陸清辭躺在床上,雙手隔著被子搭在小腹上,閉上眼睛努力入睡。
但腦海裡卻始終縈繞著剛才的情形。
溫顏壓在他的身上,雙手撐在他的胸膛,隔著薄薄的衣料,他的心臟跳得比平時重多了,而她一抬頭,稍微一靠近,就能吻到他。
他第一次將人那麼用力、那麼親密地抱在懷中,所有產生的反應都那麼真實而激烈。
他不敢表露出來,怕嚇到她。
怕讓她知道,她心中最好的朋友,最溫柔的人其實對她抱著連他自己都覺得可怕的陰暗占有。
她還需要時間來釋懷上一段婚姻,需要療愈三年前在她心裡留下的傷,以及這三年所有的痛苦。
不能太著急。陸清辭這樣告訴自己。
至少,再等一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