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是她和謝灼這樣複雜的兄妹關係,說開了以後,如今相處也非常自然親近了。
那陸清辭和他妹妹又是怎樣的?
桑晚說,他和他家裡人的關係很一般?
怎麼會呢。
他這麼好的人,處處為別人著想,又什麼都會,為什麼跟家裡關係不太好?
桑晚說:“陸家不是普通的家族,三兩句說不清楚,反正我印象裡,陸二很少回家,也不太跟家裡人交流的,他們家裡人好像都挺......忌憚他的,不知道究竟怎麼回事,反正挺複雜的,而且別人的家事我也不愛打聽。”
忌憚......
什麼樣的情況下,家裡人竟然會用“忌憚”兩個字來形容彼此間的關係?
溫顏有點出神,桑晚說了幾句後就不說了,說是不打擾他們聊正事,打著哈欠離開了周則的房間。
周則在那邊叫了她幾聲,等她回過神來的時候,問:“要不你先看,有問題明天到了公司一塊兒討論?”
“沒事。”溫顏拍了下臉,正正神色。
正巧陸清辭一邊擦著頭發走出來,見到她打自己的行為,挑眉疑惑地走過來,手背碰了下她剛打完的臉,帶著一陣充滿水汽的涼意。
“在做什麼?沒精神了?”
溫顏仰頭看向他。
他洗完澡後,半濕不乾的頭發總是比平時服帖多了,取下眼鏡後,淺色的眸子也帶著一片沐浴後浸潤的濕意,深藍色的睡衣很有垂感,讓他整個人顯得隨意很多,又更加溫潤柔和。
漂亮——這是溫顏看到這樣的他時腦子裡蹦出來的第一個詞。
一個男人被感覺到漂亮通常會下意識以為有一絲女氣,但陸清辭沒有,他就是說不出的漂亮,因為溫顏覺得這個時候用俊俏形容總不太合適。
而在得知他和婁憶詞真正的關係後,她心裡又有種說不出的愉悅和輕鬆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