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灼喊了好幾聲,溫顏才後知後覺地回神。
他正想說什麼,溫顏已經起身說再見了。
看著她離開辦公室的身影,謝灼竟然在其中品出了幾分落寞悲傷的意味。
......什麼情況?
吵架了?
沒聽說啊。
不行,得問問陸清辭。
謝灼一個電話打過去,陸清辭一個人坐在醫院辦公室裡,窗簾半開,電腦屏幕是黑的,茶水也冷了,病例整齊摞在一邊,根本沒有被翻開過。
謝灼開口便問他是不是和溫顏鬨矛盾了。
陸清辭想,那怎麼能是矛盾呢,那是他的一廂情願。
在溫顏的前二十四年人生裡,他沒有過一點痕跡。
他不如謝灼,不如桑晚周則,甚至不如顧承州,包括宋芷涵。
他從未在她的人生裡占據過什麼地位和角色。
在她二十五歲這一年,他終於有了姓名和存在感,可她還是不喜歡自己。
她沒離婚時,他沒想法。
她離婚後,他想著她剛離婚,還沒有從上一段失敗的感情中抽出身來,他要有耐心地陪著她,直到她走出來為止。
他想通過長時間的體貼陪伴滲透進她生活裡的一點一滴,讓她習慣自己的存在。
時間長了,或許有一天她會抬起頭多看看自己,願意用心來感受一下自己對她的感情。
他決定搬到她樓上的那一刻開始,就沒有想過放棄。
可他也是人,心臟也是血肉做的。
他會累、會痛。
他聽到溫顏那句願意給他未來的新娘做伴娘,幫他們送上戒指和祝福,也會難受得心碎。
他在想,溫顏到底什麼時候才會真正的看他一眼?
他還要等多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