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顏深深地吸了一口氣,覺得胸腔悶得難受。
三個孩子,老大和老三都是帶在身邊教導陪伴長大的,隻有陸清辭,身為中間的那個好像天生就不受重視,像是被拋棄無視掉的那個。
無論大人是怎麼想的,至少對孩子來說,這樣的想法早就根深蒂固了。
怪不得桑晚說以前在宴會上見到陸清辭,是那種不近人情的,對誰都沒有好臉色。
這樣的性格也是從小就養成的吧。
謝灼說:“後來他大哥進了部隊,沒接手家族企業,然後就給他了,他外公外婆的產業也都給他繼承了,但關係就這樣咯。”
溫顏感覺喉嚨發乾,“所以,這一次為了找我,他......”
謝灼看著她,低聲道:“他請他大哥幫忙了。”
謝灼說:“二十多年來,第一次主動跟他們開口。”
溫顏眼睛脹痛,眼淚一下就流出來了。
為了她......
陸清辭為了她第一次和他的家裡人低頭。
她替他難受,替他委屈不甘,她的心好痛。
溫顏閉上眼,咬緊唇,無聲地哭著。
謝灼抽出紙巾幫她擦眼淚,聲音放輕不少:“你也彆太難過,陸清辭這個人彆看他平時默不作聲的,但他骨子裡很要強,不管他對彆人怎麼樣,外人眼裡是什麼樣的人,他......他對你是真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