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動了動唇,艱難道:“你現在安慰人的方法越來越可怕了。”
“嗯?什麼?”陸清辭眼睛微微睜大,“竟然要用到‘可怕’這樣的詞來形容我了?”
溫顏用力點頭,“你真的好可怕。”
陸清辭伸手覆在她的後頸後,微微往前推,靠近了她一點,淺色的眼眸認真地注視著她:“我變得可怕你還喜歡我嗎?”
溫顏的心臟瞬間劇烈跳動起來,仿佛被撥動了某根弦,呼吸都停止了幾秒。
陸清辭的淺色瞳仁總是帶著一種蠱惑人心的魔力,溫顏每次注視著,都會覺得自己神思不屬,被迷得神魂顛倒,失去自我。
她呐呐開口:“喜、喜歡的。”
她喜歡陸清辭,他是溫柔體貼的還是冷淡疏離的,或者是手段殘忍心性狠毒的......這些不重要,是他就行。
她就喜歡。
因為他對全世界如何,她並不在意,她隻看得到他對自己如何。
陸清辭突然就笑了,笑得格外的溫柔,像是要將她沉溺進去。
他按著她的後頸,傾身上前,在她下意識的闔眼中,吻上她的額頭。
溫顏睫毛微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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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清辭出院的時間比傅成書早,但他不想讓溫顏兩頭跑,還是繼續住著。
反正他是院長,不算搞特權。
傅成書身體好一些了以後就轉到了跟他同一層樓的病房,隻隔了一條過道,這樣溫顏就更方便了。
好在傅成書的恢複速度是喜人的,隻是再也沒見過傅經年來醫院。
但是偶爾溫顏會在回到陸清辭病房的時候,看到他在和傅經年通電話,往往她進來了以後,沒說兩句就掛了。
溫顏問他們說了什麼,陸清辭也說傅經年不讓告訴她,所以什麼都沒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