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敏被拖下去之前看到這一幕,忽然就噤聲了,仿佛被掐住了喉嚨,幾次張嘴都發不出聲音,就這樣怔怔地看著,也不知道在想什麼。
直到徹底看不見這個人。
下午的時候,另一場官司如約開庭。
溫顏作為原告,坐在原告席上,旁邊是賀時。
而顧承州坐在對麵被告席,他今天要作為的不僅僅是蓄意綁架傷害她的被告,還有買凶殺人的被告,還有整個顧氏侵權她專利,竊取她研究資料用以牟利的被告。
顧氏同樣沒有能力了。
金牌大狀的能力無人能及,數罪並罰之下,顧承州被判十年,緩刑一年。
顧氏也坐實了罪名,徹底沒有了起死回生的能力。
法庭宣判,也昭告著顧氏這座在寧城盤踞過一方的山頭,塌了。
顧承州卻罕見的沒有質問,沒有怨恨,什麼都沒有說,隻是目光沉沉地看著溫顏,好像要把視線牢牢釘在她臉上。
溫顏被他這種目光也看得很不自在,偏過頭去。
好在已經結束,她可以走了。
陸清辭操控著輪椅過來,牽住她的手,輕聲安慰:“都結束了。”
“嗯。”溫顏笑著點頭。
“走吧,晚上謝灼請吃飯。”
“太好了!”溫顏更高興了。
她想幫他推輪椅,陸清辭沒拒絕,但是在她看不到的角度,給了顧承州一個輕飄飄的眼神。
那眼神確實很輕,看似不經意,卻莫名感到一陣陰森和壓力。